[严秦]想你想你想我

我生她的气,因为她不辞而别,没有拥抱,没有片言的解释。*

严峫从前是很不明白什么叫宁可信其有,搞不懂,相信与否还有宁可的吗?之后他想秦川,想年岁纷纷然走马灯般,想真心幽微而错漏百出,想根本是错觉的或许,于旁人捏出一整只柠檬的汁淋在心头的酸涩,于他就成了那些个化工厂一并爆炸了腾起的气体,分明是泄露,那样嚣张那样无孔不入,不留情面,无从回避,一如秦川玩笑与非玩笑时的锋锐。从前是从前,这是不可信其无。

之后他想秦川。

秦川一无所知,不止对此。故意的?好像也不是。他从国内狼狈至此,大概是真的很不想坐牢,至于大概以外…他拿鲨鱼硕果仅存的耐心允许的沉默用以回忆,出神地,每一次每一次在建宁去唱K,《最佳损友》太本色出演,同眼神一道瞒不住,真情流露是要他的命,最多最多《借我》:借我十年,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,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。但是。众所周知,我从来都是拿发誓当饭吃的。

他甚至有余裕想,在十几把枪口皆对拢他的空隙里:这是装逼了,严峫就不知道。想了又想:回去干嘛?真要他写谅解书啊?怎么到这种时候还在害老严多写笔头文件。他要笑,低头掩饰得相当敷衍,完蛋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挺想看的,也想看看他。今时不同往日,秦川是从没想过再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一眼郑重到,得称之为“见面”,也确确实实并非见面,——是久别重逢了。

久别么,如何才够格久别。至今他仍觉得回身就是在操场,餐厅,宿舍,警校每处,严峫看得见摸得着,不仅摸得着,还能摸。十几年不足挂齿,这样一来也算是久别么?

算啊。他叹气。想他了,就是久别了。

ends

*出自阿摩司·奥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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